,就只能留在汾州州衙审断,老爷也不是一味的昏聩糊涂,怎能不知到这地步若不将案情审问清楚,要日后再被提行司或者刑部、大理寺翻案,怕是就得受到贬斥,故而为今之计,务必要察实胡端的罪状。”
说到这里,兰庭忽而又觉怔忡:谁说我对父亲大人毫无了解了?这番算计的前提,不就是因为深知父亲爱惜颜面顾忌诽议?
“可山西提刑司不是主管一省刑案?为何迳勿要说周使君提审蒋氏是越权呢?”春归很想知道赵州尊和唐巡按义正辞严拒绝来使的细节。
“东墟命案已经为胡端审结,提刑司也已上报刑部,按律刑部回文提刑司后,周渚才能将蒋氏及一应案卷移押京中复核,而如今刑部回文未至,华君的举告是递予地方州衙,因而当由一州长官先行复审此案,毕竟众多人证皆在汾阳,移交提刑司并不利于审讯察实,这也是为何刑部复审死决时一旦人犯喊冤,多数都会发还州县重审的缘故。”
而今审案,惯例就是以口供为重,一应人证不可能尽数解押京中,因此在州县等原审地复审才更利于还原真相。
春归这才完全明白过来:“要说老爷完全可以回绝提刑司,不过是因独善其身的想法,才并不乐意审理东墟命案……不过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