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直在意的就是本家根基浅薄,最怒旁人议论豫国公府是靠皇后娘娘才能显赫富贵,但这其实也是事实,受两句讥刺便怒形于面,在薛夫人看来有心胸狭隘之嫌。”兰庭也分析道。
“我之前也是听纪夫人闲话,知道如薛夫人这样的名门女眷,一般不会当众显示喜恶的情绪,故而她就算看出来费氏无非附庸风雅之流,就像我笑话里那个期望诙谐的妇人,对于许多事物都是不懂装懂罢了,但只要费氏表面还能维持,薛夫人便不会拆穿,更加不会表达厌鄙。”春归笑道:“所以我今日才一再激怒费氏,让她连表面都不能维持,同时又叮嘱夫人,没有必要附庸风雅穷尽心思奉迎薛夫人,不如坦诚相待,至少自然率真。夫人落落大方,越发显现出来费氏的卑劣,已经这样明显了,薛夫人当然要与她划清界限,否则岂不是被费氏连累一并落了下乘。”
尤其是当费氏说出“以为薛夫人会为你二人疏远真正世族”的时候,就更是逼得薛夫人必须和她楚河汉界了。
“说到底,还是费氏自身愚狂,她要有薛夫人一半的见识和气度,我再怎么算计也是无用。”春归总结。
兰庭却看着她笑:“夫人问你这其中的机巧,辉辉也没法子直说是夫人失了气度,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