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及诸位娘子岂不怪我孟浪张狂?且老爷的意思,也是想赢得舆情支持,我要是推辞了州衙的宴请,反被他们诬成了心虚,去是一定要去的。”
原来费氏虽说一贯以世族出身自诩,但心中也明白她的家世,又远远不及如薛夫人这样的名门女眷,她可以不在意沈夫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意薛夫人的风评,故而其实私心里极其不愿应酬沈夫人,但还不得不去这次的雅集。
“小沈氏还真是长进了,如今也学会怎么绵里藏针。”费氏冷嗤,又不无懊恼。
她当然不知道如今的沈夫人身边儿,有了春归在出谋划策。
便是到了宴会当日,春归仍不忘提醒沈夫人千万得沉住气。
“儿媳还是听纪夫人闲话,说道在真正的名门女眷眼中,不卑不亢才是值得欣赏的品行,且看人,也一贯是先看人的气度。夫人虽宅心仁厚,但万一费娘子又再讥讽夫人的亲长家世,夫人心中难免恼怒,可夫人的性情,又是一贯率真,不像费娘子之辈的笑里藏刀,故而夫人不要和她去逞口舌之快,不管她怎么讥讽,夫人且先谈笑自如,薛夫人自能看得出是谁理亏。”一时的口舌之快,又哪里能算真正的赢家?
沈夫人想想,确也是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