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不无蹊跷,不过春归眼看着兰庭不愿说明,她也全当没有留意,只道:“我可没觉着委屈,迳勿不用过意不去。”
待回到了居院,夫妻两在廊庑下相对着坐下,兰庭又才说起了他的计划:“不管这事和施良行是否有牵连,胡端都不会坐以待毙任我察实他枉法循私的罪状,又他虽然打算要胁华君,华君未必就能受他要胁,为了脱罪,他应当会向提刑使周渚求援,周渚和袁阁老有姻亲关系,不会眼看袁阁老损失胡端一大党从,父亲一贯怕事,我担心周渚在上头一施压,父亲便顺水推舟把案子移交给了山西提刑司,所以只好商量着华君,我和他分头召集交识的生员,把事情闹大……”
春归在听闻了兰庭一番计划之后,也能一下子把握住“舆论造势”的关键,想到沈夫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筹办的雅集,她也暗暗计划着利用一番相助兰庭一臂之力。
不过内庭女眷的聚会大无必要劳扰兰庭,春归更不想借此邀功,就没把她的计划说出来。
经过一番日观云流夜测月晕,春归最终择下了聚会的日期,预早两日便把邀帖送去了各家,其中自然也是必需包括费氏。当时这位通判家的娘子正在教训庶女,仆妇把帖子递上时她就尤其不以为然,漫不经心一瞥,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