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听从。”
兰庭当时的评语是——牙婆一类人物,看惯了悲欢离合,实在都是心硬如铁,居然能为入深打动,看来这兴许真是值得怜惜之人。
春归的看法也无不同,于是对入深也颇为关切,知她这些年虽说受尽了刁难和折磨,居然还能把四书五经烂熟于胸,只不过,因无老师指教,并不能谙识文意。
细细地问,春归才知道,那义士虽知恩义,却又的确是个莽夫,收容了入深,也想给予她贵女的待遇,却不得其法,再加上又要奔波维持家业,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的认识里,入深是县令之女,和布衣百姓是不一样的,觉得至少应该让入深知书达礼,他又不知其法,只好囫囵买些书,着人捎递给入深,书文往往和丝绸首饰混一块儿寄送回家,那老婆只重视财帛,并不在意书本,所以入深才能保留下义士捎递给她的唯一“财产”,靠着父亲当年的启蒙,把这些知识死记硬背在脑子里。
春归问她:“你就真的一点不抱怨那妇人?”
“奴婢甚至都不知家父对旧主有何恩惠,旧主只说是知恩图报,又的确对待奴婢甚好,旧主母虽说……但奴婢能够平安长大,也多得旧主母照庇,若不是旧主,奴婢说不定已入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