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实因心虚,但事实上,我笃定的却是她宁死也不肯牵连王三,细细推敲案情,从白氏之死,到周氏‘卧病’,再到王三娘险被嫁祸,种种设计当真复杂,而凝思和珍姨娘,应该皆有本事易如反掌便夺人性命,如那福康堂的那药工,就是于闹市被悍匪劫杀,这样的手段粗暴但也简单。”
“迳勿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怪异,难道她们之所以用如此曲折的方式,竟然是为了让王三置身事外?”春归再度愕然:“王三不是指使珍姨娘、凝思的人,她们却甘愿为王三赴汤蹈火,为何珍姨娘和凝思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对王三却如此痴心?”
王三甚至在未逢大难临头,完全还可以狡辩狡辩的时候,就毫不犹豫把珍姨娘出卖,凭珍姨娘的机巧,还能相信王三的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就算珍姨娘是被爱慕冲昏了头脑,那么凝思呢,和珍姨娘配合无隙的凝思,也被珍姨娘感染了?
“凝思今日百口莫辩之时,尚还没有绝望,不肯受胁迫服毒而死,竟然提出应当把她送去官衙,说明她认为只要离开王家,就算被困死狱,受审公堂,她还有一条生路。直到我自呈身份,且把嫌疑导向王三,凝思才放弃了挣扎,她不再寄望于挨过刑问,而选择自裁,再兼她和珍姨娘的种种配合,谨慎几乎不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