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白氏死后,他的发妻周氏也卧病不起。
王久贵娶妻之时,还没有发迹,因为家境贫寒,一文钱的聘金都掏不出来,只好娶了个寡妇,周氏比王久贵年长七岁,两人还是盲婚哑嫁,自是说不上什么情投意合,于是王久贵发迹后,虽说从来没想过休弃糟糠之妻,却也先后纳了两房妾室,收了两个侍妾。
周氏早年间因为劳苦落下病痛,但因为王久贵发迹,她一直也将养得好,汤药不曾断过,病情却没恶化,突而间便卧床不起了,因这夫妻多年一份亲情,王久贵也大觉心焦。
这一心焦,就上了肺火,牙根肿痛,把腮帮子都撑起老高。
家里连生变故,身体又有不适,王久贵还担心着这兴许是更大祸患的预兆,所以就郁躁不安起来。
偏这日,他的长子王平安,还拿一件事来烦扰。
当爹的捂着腮帮勃然大怒:“都说了这一件事,咱们家千万不能掺合,你怎么就是不懂得其中的厉害?!施公虽说调离了汾州,可你看看府衙里那些属官,十个中至少七个都是施公的亲信,那赵知州,虽说也有来头,在汾州立不立得住都且未必,就算他斗垮了施公,还能一直在汾州当这父母官?迟早也得升迁,他一走,要若是施公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