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却懂得有那一件,是当真不能再绕开了。
没有稍长的时间,她很快便见阿娘的魂影经粉白的围墙显现,一样是沐浴着金乌光盛,沐浴着茉莉浮香近前,这一刻她的心胸像被一支无形的箭簇洞穿,漏下血淋淋的空洞,再有剧烈的疼痛瞬间充满了脏腑,春归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经历的离别,回回都是如此猝不及防,她真想什么都不顾的痛哭失声,好像只有这样宣泄,才能姑且缓和身体里剧烈又沉钝的疼痛。
但她看到阿娘眼里的水光,无奈又悲凄的神色,春归知道自己还是应当冷静下来。
她把整个像暂时被抽空了力量的身体,斜斜交托给美人靠,她侧着脸,把下巴稍稍藏在肘弯,她不能一直盯着阿娘的泪眼,她看向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翠鸟,站在花枝上,她觉得那只翠鸟一直长久的站在那里,根本没发觉其实鸟儿数息后就飞走了,空留芳朵随着风定,也渐渐安静下来。
她问:“阿娘,你将要去的癸酆,将要去的度朔,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呀?”
这是对于那个地方,据说是亡灵的知觉里唯一的归宿,春归第一次产生好奇和关注。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关注是大无必要的,因为迟早一天,当她完成了她在尘世的宿命,一口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