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安心,宗长和宗妇还不至于为难晚辈,且族里的子侄若真上进,能靠功名仕进,也是宗族的荣光。”
她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怨,连个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这话也就相当于是让吴氏宽心了。
吴氏红着脸告辞,李氏却长叹一声:“大奶奶摊上这门婚事,也真真可怜。”
春归却道:“女儿倒替桑哥儿庆幸呢,阿娘试想,大奶奶性情柔弱,既不敢反驳夫君更不敢违逆尊长,桑哥儿有宗祖母和顾华英宠惯,日后能有什么出息?经这一变故,大奶奶想必也明白过来,若不好好教导桑哥儿就更没了指望,日后管教严厉些,不让桑哥儿沾染宗家的恶劣习气,才真有救。”
李氏又道:“知州老爷和沈夫人把婚期定在十日之后,想必姑爷已经来了汾阳,要不阿娘去府衙瞧瞧。”
原来不仅春归,连李氏的心里头都仍然七上八下,担忧着赵大公子有什么不妥。
“阿娘不用走这趟了。”春归却阻止道:“纳征既成,这门婚事已经不存变数,要赵大公子真有什么不妥,阿娘和女儿就多了这十日忧愁,这又何必?”
她倒是乐观,也看得豁朗,冲李氏莞尔道:“横竖论是何种境遇,都坏不过终生落于宗家拿捏,阿娘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