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杀绝,难道说,宗家与顾举人一房,竟有深仇大恨不成?遣人往古槐、槐林、汾滨几大村集一打听,才知无论农户抑或乡绅,竟都在议论顾氏宗家为攀附权贵,逼迫孀妇孤女之事。”
不比得顾老太太面对沈夫人的嚣张桀骜,顾长荣在尹寄余这连吏员都不能算的僚客面前,却是冷汗直淌失魂丧魄,申辩起来,可谓苍白无力:“这……实在是空穴来风……”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尹寄余好心纠正顾宗长的用词不当,又道:“在下今日乃奉赵老爷差遣,专程处理这一旧案,好教顾公得知,虽说贵宗内务,赵老爷无权过问,然令孙却牵涉刑案,尤其强人入侵一桩,李娘子可是向官府举告过,仍未销案,即便令孙已然进学,却也免不得过堂问询。”
这一番告诫之下,族老都纷纷坐不住了。
要说来听闻赵知州的僚客召集问案时,他们也不存在多么焦虑担忧,那是因为虽说都明白赵知州的出身非同小可,然而可谓铁打的地霸流水的知府,相比之下,荣国公府更加不能得罪,更何况赵谦再是传奇,这传奇也已经成为了过去,两害相权取其轻,族老们并不认为宗长近郑公远赵府的决策有任何不对。
可赵知州倘若已经抓住了顾氏宗家的把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