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未过问外间世事,真不知赵、沈两家是何情形,只想着,皇上对赵阁老如此敬重,应当不会薄待,你若嫁给赵阁老的嫡长孙,这婚事还是沈夫人主动促成,就算郑贵妃得宠,荣国公府也不敢再挑衅。”
“儿,仿佛也只有这条出路了。”春归的决断倒是干脆利落:“还烦纪伯母转告沈夫人,能蒙青睐,三生之幸。”
说完看向阿娘,只见连连颔首,却又落泪如珠。
她的阿娘哟,就是这样多愁善感,艰难时为她担忧,见有了出路,却仍然放心不下。
“春儿,我一直看你,都是果断刚强,于闺阁而言十分难得,我也相信但凡给你一条出路,你就能坚持到柳暗花明,更多的叮嘱大无必要,只有几件东西,我相赐予你。”
春归接过一看,却是几本书册,分明便是女四书,再额加一本《烈女传》。
这比从天而降的一桩“美满”姻缘更让春归惊谔了,她很知道纪夫人的性情,也不说那些违心话:“纪伯母这是……给错了东西?”
这孩子,还是那性情,动不动就犯傻!李氏忍不住顿足,连连摆头。
纪夫人却哈哈大笑:“怎么?我可是有贞节牌坊的荣誉,教导你这些哪里值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