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父亲在世时,虽也是娇生惯养,可到底只是世族庶支,又远在汾阳,不曾听说过京都那些高门望族的事,只听纪夫人细说。
“前朝乃蒙古人统治,唐宋以来世家大族渐渐凋凌,高祖驱逐鞑虏统一天下,赵家便有先人官拜尚书,后来虽经起落,但赵知州的祖父,却历经四朝,光宗帝时,拜为内阁大学士,赵家的荣华却还未达顶峰,到赵知州的父亲,竟也入阁。”连续两代人均为高官重臣,建国以来都不多见,但纪夫人显然并不以此为奇:“春儿可知光宗帝时的朝政?”
“阿爹未曾提起。”春归茫然。
纪夫人闭目,摇头:“八个字足以概括,那便是鬼哭狼嚎、阴风阵阵。”
春归:……
似乎不想更多提起,纪夫人叹息一声:“这么说吧,承志年间,朝堂之上莫名其妙就有官员一步登天,也莫名其妙就有官员获罪处死,甚至有的官员,被东、西两厂传唤,就死在里头,也不知是何罪名。唯有赵阁老,一直屹立不倒,三下诏狱,都毫发无损被释放。”
这位赵阁老还真是奇人,春归听得津津有味。
“却不仅没有正直之士,诽议赵阁老阿谀谄媚,反而朝野敬服,当年光宗帝宠爱乔皇贵妃,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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