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把盖到胸口的被子拉到下巴处,过了一会,又将被子彻底拉上去完全盖住了头。
不是错觉。
她明显感觉到迟越生气了。
刚刚他的语气有些冷。
可是为什么?
他是生气她拒绝出演导师的那件事吗?
他不喜欢她擅作主张拒绝?
轻轻的呼吸在被子内回荡,尤伶在被窝内睁着眼睛,感受着眼前无边的黑暗,毫无睡意。
又过了片刻,她突然翻开被子下床。
就着床头灯的亮度,她在衣柜翻出迟越的睡袍,然后走出去,越过客厅靠近公共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透过磨砂玻璃门传出来,里面的人还没洗完澡。
细白的手指伸出去,在即将碰到玻璃门门把的时候猛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