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酒不错。”石辟邪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何皇后身子一震。
石辟邪却好像没注意到,又抿了一口,自顾自说道:“庐陵醇醪,年轻的时候常喝,来建康后,已经许久没喝过了。”
何皇后一愣,这酒来自她家乡,却不知石辟邪也熟悉。
石辟邪仿似已经醉了,铅白的脸色染上红光,更加丑陋不堪,他注视着何皇后:“中秋那天,狗皇帝也准备了一壶酒……”
何皇后要去夹菜的筷子便抖了抖。
“从前我看不懂,费尽心思修了一条通向宫外的密道,却又叫人备上最烈的毒药,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呢。如今却好像明白他了,一个人,当再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临死前最想做的便是毁了那件东西,让它陪着他去地底下。这样一想,好像死也不是什么难面对的事情了,反倒让人期待,得好好选个地方去死……”
他鼻孔中流出两条污血,滑过嘴角,滴落在食案上,可他却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
何皇后猛地向后退去,脸色变得煞白:“你笑什么?呃……呃……咳!咳咳!”
她讲话忽然变得困难,好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惊惧地用双手捂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