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休整过后,已是月上中天,蝉鸣和热浪似乎都随着这一场混乱情事消弥殆尽。
华阳捧着茶盏,心不在焉地与魏国夫人闲话。
“听说公主这次不跟去夏宫,反而跑到皇宫里宴饮作乐,陛下只当公主是躲着他,大发雷霆,小朝会上一言不合便给了那没眼力见的大臣五十板子,回去还没平息怒火,又拿鞭子抽了几个撞到枪口上的宫人。”
“没我他便不打人了?都避得这么远了也要怪罪于我么?”
“自然不是公主的错,只是陛下这性子是越来越……”
停了片刻,又道:“若是公主能劝陛下收敛些也好,总归能落个好名声。”
华阳心思浮躁,语气也不耐烦:“姨母可真会开玩笑,天底下比本宫名声更差的也寻不出几个了,门下省一半的谏议大夫都是靠骂本宫为生的。本就是烂到泥地里的,姨母这时候倒想着捞我一把了。”
魏国夫人不禁讪笑,她已年过四十,从前丰满的胸脯日渐下垂,纵是宽袍博带,也再难掩住腰间赘肉,唯有一张精心保养的脸蛋还能略微窥出当年的风采。
“公主又何必赌气这样说。就是陛下,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唉……”
华阳和她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