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这就忘了。今日四月十六啊,你这就忘了……”
“你瞧呀!”沐恪扯了冠,昂起头,一指枝头之月,“瞧见没有,今日月色这样好,同那些日子……一模一样,你能忘呢?”
“这么快便忘了,让她一个人,外头待着,无人念着,几多孤单……”
沐恪话音未止,一直说着神神叨叨的话儿。陈康滨已是听不进去了…
今日是,四月十六,每每月色都是最圆的。今日,是她的生辰。
这两人聚在一处,原并非是筹谋什么对付他的法子,而是,念极了她,灌酒来了。
是啊,每一年他都记着,记着她的生辰记着她的死祭,唯独今年,他给忘却了。沐恪所言句句如刀剑生生刺入皮肉间,刺激得他双眼渐渐迷蒙了。
滚在石阶上的贺帝此刻也没有那样不堪了,陈康滨再说不出什么嘲笑之语,余下自责的情绪慢慢将他自己淹没,苦痛万千,萦心扰耳,如往年一般痴缠于他。
近年来忙着四处周旋,利用百里琢等人联系屈子国,渐将贺帝逼入如今的境地。要说心头畅快否,也是不然。他亦不知晓自己现下还能做何事情,慢慢的也就到了这一步。
黎国的疆土黎国的子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