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该来的。
陈康滨冠服齐整,由自家随从掌灯伴着,只二人便进了御书房的地界儿。
内侍愣了良久。现在可是子时之后的时辰了,这陈大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宫来,那宫门口的侍卫竟没拦着他么?宫禁应是森严的,怎堪这般如入无人之境的就到了此处。
陈康滨怎会在意内侍的心思,只任由身旁的侍从小厮狂道:“你个太监,见到我家大人,还不行礼?”
内侍回了神,却也不屈,回问道:“见过相国,只是这天色已晚,宫禁早便过了,大人此时进宫只怕是无诏罢。”
抬手间,陈康滨折袖瞧了一眼自个儿的手腕子,后弯弯薄唇,笑道:“怎么,房山王可在宫中逗留,本相就不能夜里进去同上位叙叙旧情么?如此倒是要同你报备了?”
“咱家不敢。”
陈康滨一拍袖子,言语绕喉头一过,轻声厉道:“那还不快,进去通报?”
……
不久,临夜风所拂,贺帝同沐恪自御书房而出。
贺帝并不显得淡漠,相反,扯了笑容,大声唤起御书房下处的陈康滨。陀红一片的脸色,瞧着又些微的滑稽之象。沐恪便在一旁扶着,二人拉拉扯扯扶着搀着,将路堪堪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