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分的。多少是有了第一回的事儿,生出了不少忌惮。
贺帝御书房之中枯坐着已有近一个时辰。近侍端了参汤进来,也不敢多做打扰,轻声道:“陛下,先将参汤用了罢,还得注意着身子才好啊。”
上头无人应,想必是烦心之事困扰着。内侍轻叹一口气,也无法子,也便作罢了。
陈家现今的当家之人,便是左丞陈康滨。如今将军府内外几乎分崩,于陈家而言万不会再有何阻碍之处。半月前与詹瑎所谈委实不假,詹瑎所言的,陈康滨野心之大已不可用平常之心去度量,怕是有取江山社稷为陈家物之意……
詹瑎将那话说的明显,不惧他这话大大的犯上一罪。贺帝彼时强撑着一股劲儿,问他,“你可有破解之法?”
怎知,詹瑎立即便摇了头,“臣哪里会知晓,臣又不是个谋臣。”
“……”
后,詹瑎又道:“破解之法臣是真的不知,陛下若是有意,有真真实实可分辨出的忠臣,大可放心去用之。臣知晓的,唯有一事。”
“何事?你但说无妨。”
“臣可预料的是,一旦臣带兵离京,陈家绝不会眼看着大好的局势有变。陛下万事还是要早做准备。”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