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鸣时未起,詹瑎摆弄了几回她的青丝长睫,她也还是未醒。詹瑎将她几缕发丝玩在掌间,颇有些自得其乐的欢愉。
他纵着小瞎子,也由着她多睡一会子,直至日上三竿方才叫她。
林烟睁眼,小脸只差写上茫然无措几个大字,小嘴发出困意满腔的一声“唔”。
日头已从小木窗子那头,透过窗棂斜斜照进屋子,暖黄的一片。詹瑎也不掩饰,轻笑出声。小瞎子晚间的睡相算是很好的,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像个懒得动的猫崽子,可爱的紧。
依旧是一夜没睡。男子的刚硬哪里由得他做主,想歇下来就歇下来呢。
是难熬的,也是畅快的。她睡的安稳,自己瞧着也安心一些,不必担心明日会否因着她的身子还得在这处歇上一日了。
这一趟回去阳城的路,除去每日应赶的路程,还得看他的家里人是如何安排的。
母亲真知道他“死”了,尸首都带不回来,是该难过伤心的罢……但也祈愿是因着他这个儿子而伤心,而不是因着将军府断送了血脉。
依着他对母亲的了解,她不会这样容易便就认定自己已经死了,总还是会花时间再三确认。这段时间,岑州百姓与荆大人大抵都是安全的,百里琢若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