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失笑,摸了摸鼻尖儿。这兔肉的味道闻着明明还是不错,这人为何就不肯叫人尝上一口?
许是味道有些怪罢。
她笑,又问:“只是吃上一口而已,我想……尝尝你的手艺,好么?”
詹瑎心中暗骂了声“可恶”。柔声柔气的话儿音,他偏生就是最最遭不住。
这回偏偏就是遇到个性子极好的小瞎子。明明是个瞎子,一双眼睛又似可看见人心般的澄澈。他往常也会偷偷打量,小瞎子黑眸一动都可骇着他一阵儿,暗怪着实是个没用的。
“你真要尝也别怨我做的难吃,我下次不逞能就是了。”詹瑎盯了林烟一张笑脸儿,声音闷闷道,“不过,也没有下次了。”
“明日我便走了。”
含了詹瑎块中的一块兔子肉入口,林烟牙上用了大力气嚼了半晌。
兔肉确实硬涩,肉味泛酸,同闻着的味道可算是两个东西。
可是真难吃,涩得口中发苦,她勉力咽下竟同他道:“我知晓你明日要走,可再来一碗么?”
詹瑎接了碗过来。木柄汤勺握在手里,盛了几次,装了半碗兔肉随汤。
瞧这小瞎子方才吃得眉间蹙起,面色沉得难看,他已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