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薯该是早早就被挖完了。
林烟这回要去的地方,便是山坳。
平日里采一些平常的草药,山坡之上也便有之,无需进那山坳中去。便单单是在山的斜坡林里取药就已是对她来说十分艰难的事。山坳那边,还是自家爷爷健在时,自己眼睛完好时常去的地方。
时隔多年,她连去那里的路都记不大清了。
背上采药用的竹筐小锄,林烟自屋子里出来,一摸脸上的泪心思久久难平,拄着杖子转而便向后头山间而去。
医者仁心,多为他人思虑。自家爷爷教授于她的第一课就是如此。
山里的路难行的紧,枯枝混败叶,湿土罩冰棱。鞋子踩在颇为陡峭的山岩上,上有薄冰,每每迈出一步直升机,便是一声清脆的咔吱声,薄冰被她一脚踩碎。
这样的声响林烟听在耳中,心颤不已。她实际惧怕极了冬日里上山,半年前那次周家大娘的儿子便是冬日里上山取捕兽夹生生摔死的;还有钟叔前头几年也曾在山上跌断过腿,来药庐看时,一条腿全是湿漉的,糊满了血。
那些眼睛可以视物的乡亲都在山上吃过这样多的苦头,她一个瞎子上去了,回不回得来哪里知道呢。
让家里那男人过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