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倒是没料到这位会问自己这话,愣了片刻,答道:“熬药。”
……
屋子里还是静默,外间阳光洒进来屋子里却也依旧是寒凉的。詹瑎拥着不算厚实的被褥,单露了一双手在外头都觉着冷的。在多留了些心思,瞧清楚了昨儿个夜半没有瞧见的东西。
她那双手冻得红肿,拇指指节处皲裂开来,在手部的皮肤之上是一条颇深的裂缝。
詹瑎瞧得薄唇紧抿。视线向上再看林烟那张脸儿,顿感那双手与她是极其不匹配的,如此的一张脸,堪配纤手藕臂,该与京都哪些个大小姐一般细细养着好好护着才是。
竟糟蹋成这般模样了……
他怜这双手,却不可算作怜着这乡野的小瞎子,于是再别过了脸,傲傲的鼻中哼出几字;“在下詹瑎。”
林烟抚碗的手一缩,“哦…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小瞎子?”
面前一碗粥紧着递了过来,詹瑎下意识的接过,捧在手中。继而狐疑着抬眸,听着林烟道:“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吧,自己喝粥吃药。”
这便所谓温着的粥食也不给换了,拄着杖抬起步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