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跤,摔得生疼。手一摸膝盖处,粗布的下裙破了小块地方,膝盖处定然已经青紫了。
林烟憋住泪意,叹了声气。
她自道自己果真是个命硬的,长到现在一十六岁的年纪,留在身边的亲人是一个不剩了。幼时那算命老道儿说得不错,她是个命中直冲煞气的短命秧子!
眼盲之后,她一双耳朵便变得敏锐了许多,如今愈注意去听外边儿的动静,便也愈发清晰了。
马蹄刀剑之声便似在她眼前作响。可想的,刀剑冰凉,就此穿过一具具温热的身体,发出刺破血肉的声响,就此夺走一个个人全部的生气。
手中握着木杖子紧了又紧,最后又恍然松了去。
下唇已被林烟自个儿咬破,口中铁锈味儿漫开。
她终是没有胆子出去……
……
如此跌坐着大半个时辰,骇了她这样久的马蹄刀剑之声,才堪堪停息下来……
她再容不得自己去想旁的什么,拄着贴身的木杖子便出了门。
这日的山风格外肃杀凌冽些,刮过她的下颌眼角,真如一柄柄小刀般吹得小脸生疼。林烟将手杖往快快自个儿胳膊下一夹,扯了胸口衣襟外挂着的围纱,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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