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晚,家里的灯有时候会亮到凌晨两点才灭,我有几次真的实在忍不住很想上楼敲门,让你不要那么晚睡,真的很伤身体。”
……
他一句一句,说得很慢,像是个说书人一样,语气也很温柔,郑韵之听着这些话,眼前仿佛立刻出现了当时的画面——他一个人站在街角对面,从白天站到黑夜,默默地注视着她生活的全貌。
这该是有多少耐心,多少温柔,多少爱,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过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开口,可嗓子已经完全哑了:“你来过这里几次?”
“数不清了,”他说,“你刚走后的两个星期,我就来了一次,后来大概一个月两次左右,有时候实在舍不得走,公司事情也不是很忙的时候,就会待上一阵,住在你家对面的那家酒店。”
她侧过头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我不敢。”
他轻轻地笑了:“你都已经半夜离开我来到这里了,我总想着你应该是很恨我很讨厌我的,我怎么敢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打扰到你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新生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力将眼底浮现起来的那丝泪意逼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