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今天能不能吃三颗?”
她怕两颗放不倒自己。
祝凯旋拒绝了:“不行。”
两颗就两颗,云雾来很小媳妇地收回了试探的手。
半夜,云雾来发起一场高烧。
有困意,但是头疼睡不着,两种矛盾的感觉搅得她不得安生,在祝凯旋怀里动来动去。
祝凯旋很快被她吵醒了。
怀里的人滚烫像个火炉,他想起身,云雾来不让,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祝凯旋拍拍她的背,哄小孩似的:“我去拿耳温枪和退烧药,很快就回来。”
“不要。”云雾来一味摇头,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人一难受,心理防线就会降低。
她脑子晕沉沉,只想把他留住,一张口,下意识说的就是堵在心里的那个话题:“祝凯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得了无法医治的绝症,你会选择有尊严地死去,还是用尽一切办法多活一天是一天。”
问题很突然,也很沉重。祝凯旋暂时没提要去给她拿耳温枪和退烧药了,他陷入沉思,沉默了很久。
云雾来等不到回答,头痛欲裂,她难受地转了转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