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天开始下雨,雨乘着大风,越来越凶,越来越密,从屋檐、墙头和树梢流落下来,雨珠杂乱无章地拍打着窗玻璃,横扫阳台的栏杆,簌簌乱响。
室内几乎要没有光线了,低气压里仿佛也裹挟了湿润的水汽,形成了一个封闭、潮湿、逼仄的密闭空间,惹得人躁动不安。
云雾来的额头和鼻尖都冒了细碎的汗珠,急的,怕的,热的。
祝凯旋始终冷眼旁观。
经过不知道多少的尝试,云雾来耍赖地俯下身去,头趴在他肩头,他不堪重负,松了手肘撑在床上的力道,平躺回去。
“我不会。”她极小声地说。
声音掩在雨里,几乎要听不见。
“怎么会不会。”祝凯旋喉结滚动几下,试图把她扶起来,“教过你那么多次。”
云雾来打定主意要耍赖了,她手攀着他的肩膀,拒绝直起上身,她说:“我怕。”
祝凯旋嘲笑道:“多少次了都,你怕什么?”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拐骗什么纯良无知的小姑娘了。
云雾来的声音小到要屏息才能勉强听见,她一口咬定:“可我不会,我就是不会。”
阳台上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