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既不上车,也不关门。
云雾来的脑子渐渐清醒不少,她睁开眼睛,从指缝中望出去。
果不其然,是祝凯旋。
他穿了件校服t恤衫,左臂臂弯间搭了脱下来的校服外套。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整个车里的冷空气都差不多跑光了,已经跟外面的温度完美同步,热得云雾来肝火都开始烧了,她忍无可忍地呛道:“上不上,不上把门关上。”
祝凯旋猫下腰,坐了进来,关上车门。
云雾来重新闭上眼睛,闭眼前的画面却没那么快从脑海消失。
他被汗微微打湿的刘海撩向后面,很像从前打球回来的模样。
祝凯旋无声轻哂。
几年过去,看来她的起床气还是没有好转,她自己可能意识不到,她睡到一半发脾气的声音总会带点若有若无的嗲气,听的人明明是落了埋怨,心里却跟被猫爪挠了一把似的,有点疼,更多的是痒。
不少宾客也在就近原则下被分配着上了婚车,倪冬是最晚来到停车场的几个人之一,他大老远看到一辆车的副驾驶座是空的就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嚷道:“真是热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