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家是外来户,给我爸从来都是派最重的活儿算最少的工分,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还欠大队一屁股债。”
杨小曼说到这儿用胳膊擦了一下脸上,不知道是擦汗还是泪水。
“我爸也就是那时候累垮了身子,一到变天的时候,全身都痛,只能喝酒压着,喝多了伤了神 志,你看他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的,就是这个原因。
后来生产队的地全都被征收了,给我们补了一大笔钱,眨眼的功夫这里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涌进来无数的外地人,造起了无数的高楼大厦和工厂。
生活虽然变好了,可我们家却仍然只有三个人,我哥整天往外跑,没钱了才回家吃饭,我爸一天到晚没几句话,这个家里经常一点热气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一个家。”
涛子张了几次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妈说他天生嘴笨,不知道怎么哄人。
“这次出了这种事情,我倒没觉得天塌下来了。心里期盼着,一家人能因为这件事重新凝聚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开开心心的。”杨小曼抽了抽鼻子,“听我说这么多,是不是有点烦?”
“没有,没有。”涛子连忙摇头,“我听你这么说话,我突然想起我妈了,她干活儿的时候也喜欢这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