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第二天,兀术就差人送来了一封信,信中话不多,只寥寥几句。
“天地自古便有南北之分,吾乃北国儿郎,汴京非所乐尔,今之所议在割地而已。”
赵桓在书房中愣愣地看着这封信,一众亲信重臣侍立下首,他看了好一会,抬头问众人:“金人之意莫非竟是要求和?”
“启奏官家,臣以为,金人轻骑快马远来,粮草必难持久,议和一事该当属实。”
说话这人细眼长髯风度不凡,正是赵桓在经过朝中官员“洗牌”后提拔的亲信,右仆射唐恪,属于标准的主和派官员。
赵桓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议和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哪怕赔些金银再割让些城池也无所谓,他点点头刚要示意唐恪说下去,忽然一个声音暴然而起。
“兀术小儿反复无常,他的话怎能轻信?我看他是想哄官家出宫以轻取之,到时我大宋便倾塌在即了!”
赵桓当即有些不快,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兀术有可能怀的就是这心思 ,但自己是绝不愿意承认的,轻取之?朕乃天命之子,谁能轻?谁敢取?
他勃然回头,眼前这人一身重甲,头盔捧在手中,书房中两列俱都是文官,他在这其中显得很是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