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也就会几首打油诗会拉个小曲罢了,哪能比得上你易之居士鼎鼎大名?这就是装腔作势和真正的大才之间的区别。”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徐子桢不光腆着脸拍马屁,手上的小动作也一直未停过,高璞君脸上的晕红越来越浓,终于不再和徐子桢抬杠斗嘴。
她的脑中浮现出了与徐子桢认识后的点点滴滴,初次相见时徐子桢确实很粗鄙,不光穿着粗鄙,连说话也是那般无礼,什么“才子多如狗”,恐怕应天书院自始建之日起就从无哪个学子会穿着犊鼻短裤踏着木屐来学院吧?
那一次她对徐子桢的印象可谓差到了极点,她甚至怀疑自家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还特地寄书过来提起让自己照拂着这个无赖。
只是在后来的社日中这无赖却让她愣住了,高璞君号称才女并非虚得,从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寻常词曲根本入不了她法眼,但是那日那曲却深深扣动了她的心扉,让她破天荒有种想哭的冲动,而当那阕惊艳的词传入耳中时,她的矜持从容淡定彻底被打破。
问世间情是何物?
那一日她并没有在人前出现,而是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当这一阕词随琴音袅袅消散时,她竟然遏制不住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