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就算是三字经他也背不全,这老夫子讲得再精彩对他来说也都跟天书似的,没一句听得懂。
徐子桢呢?他还不如燕赵,因为那老夫子说话不离之乎者也,一句话里他能听明白小一半都算不错了,所以在熬了没多久之后他毅然决然地趴在桌上睡觉了。
老夫子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继续讲着课,院长早就交代过,徐子桢除非是做了什么太过出格的事,否则有任何行为都不必理会,可这么一来又引得全堂学子大为惊讶,要知道应天书院学规森严,别说上课睡觉,就是稍有不敬就会招来严惩。
徐子桢什么都不知道,别人听别人的课,他睡他的觉,直到两个时辰后授课完毕他才伸了个懒腰醒转,睡眼惺忪地望了望四周:“下课了?”
燕赵哭笑不得,他可不敢学徐子桢,只能硬着头皮硬撑了整堂课,现在脑门子还隐隐作痛,顾仲尘就坐在徐子桢旁边不远,边收拾文具边笑道:“孙老夫子居然未训斥徐兄,这倒颇为希奇。”
徐子桢笑笑没解释,看看窗外天色,拉过顾仲尘低声问道:“呆会儿还得这么遭罪么?能逃课不?”
顾仲尘失笑:“今日上午便只有孙老夫子这一课,下午无课,不过恰逢社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