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既然离去,这场宴请就此中止,张邦昌也起身告辞,与王云曹晟等人退去,燕赵等几人也由他们抬了下去,宋使团自有随行郎中医治,再说兀术的心病只有徐子桢一人,也没将他们几个当回事。
穆东白脸色煞白,任由两个金兵将他架下去也毫不挣扎,刚才徐子桢的出手直到落败身死让他的心情几番起伏,但是现在他却心如死灰,因为赵构直到离开也没对他看上一眼。
玄衣道长身为天下会长老,而他穆东白则是玄衣道长仅有的三名弟子之一,在会中的地位可说是举足轻重,但眼下他却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空气,完全被无视和抛弃了,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就连自己在想什么也已不自知。
可是他怎么知道现在赵构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徐子桢忽然就这么死了,除了一句保重没有再留下别的话,赵构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虽然徐子桢之前一直告诉他一切已安排妥当,但他还是象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底气,在这当口哪还顾得上他一个穆东白?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出金营,赶车的是兀术的两个贴身护卫,车上坐着脸色苍白的水琉璃,在她身旁则安静地躺着已然气绝的徐子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