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边几艘船上吆五喝六去了。
徐子桢自然已经听出了胡卿的声音,他自知得罪这丫头不轻,不光调戏过她两回,甚至还劫持过她当人质,若是自己落在她手里只怕下场好不到哪去。
胡卿并没有要求开缸,而是手持一根马鞭来到缸边,这个敲敲那个打打,随意地问成伯道:“你们这酒是送去哪里?”
成伯赔笑道:“回大小姐的话,这是送去凇江县的。”
胡卿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却绕着船舷走了小半圈,面朝船外蹲下身来,用鞭梢敲着船板,一副认真的模样,可她的右手却忽然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绣囊,悄悄丢到她身边一个缸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出了城便莫要再回来了,切记切记!”顿了顿又说道,“下次若再如此藏身,记得将黄泥烘干些。”
话刚说完,她便站起身跳回岸上,喝道:“放行!”
徐子桢正藏身于这个缸内,一听这话他背上顿时惊出一层冷汗,这丫头居然有这么仔细的一面,倒是他没料到的,可随即他又有些发怔:怎么回事?她就这么放过老子了?
大约两个时辰后,船终于停靠了下来,成伯依然先将两名船夫遣开,亲自将徐子桢藏身那口缸的泥封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