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家,但凡丁业的府邸,仿佛就是他的囚笼。
如今脱去囚笼,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无束缚了。
丁言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少年,双膝跪地,叩首道:“多谢先生。”
苏庭略微抬手,道:“起来罢。”
他看着这个年轻家丁,稍作打量。
当今世道,尊卑有序,几乎不可逾越。
丁家之内,家丁过百,便是聪明人也有不少,但唯有此人,倍受器重,仍然不愿安于现状,要脱离奴籍。
以当世的风气而言,这种心思就类似于造反了。
丁言起身来,回望一眼,低声道:“丁家待我不薄,日后小人得有所成,必有回报。”
苏庭只是笑了一声,语意难明。
丁言朝着苏庭,躬身说道:“丁言脱出丁家,在先生眼里,或许是没有尊卑,心有反意,但实际上,尽挂丁言有心脱离奴籍,但至少在丁家办事之时,一向是尽心尽力。实不相瞒,丁家待我也是不薄,只是……”
他语气低沉,道:“下人终究是下人,我有再大的本领,依然是替丁家办事,而不能替自己办事。”
苏庭平静道:“我能明白。”
苏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