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远远便见方庆过来。
方庆今日未着官服,只穿一件青色布衫,颇为低调,只有少数人认出他来,但在他示意下,也不声张。
“方大人。”
苏庭上前来,见了一礼,笑着说了一句常见无比的场面话:“大人今日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苏先生。”方庆忙是还了一礼,他本就敬畏于苏庭修道人的身份,而这些时日来,种种事迹,虽无证据,但却都指向苏庭。
经过这些事情,苏庭的本事也在他心中,变得无比高深莫测。
他不敢怠慢,又向苏悦颦见了一礼。
苏悦颦见过方庆,识得这位大人,不禁有些惶然,忙是回礼,心中对于方庆的称呼,更有一种愕然。
落越郡这一亩三分地,方庆便是父母官。
莫说是他们姐弟二人,便是苏家父母在此,都要慌忙迎接。
何况方庆岁数比苏庭大了将近两轮,论起辈分,那已是长辈。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岁数辈分,又怎么当得起他一声先生?
尽管心头有些迷惑,但苏悦颦为人聪慧,便怕言多有失,也就只是回了一礼,便不再开口。
而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