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中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滑雪场和箭馆中还有人声。那曲听见那个大肌霸教练主动给他打了个招呼,他也回应了句,接着才走出俱乐部。
俱乐部位置稍微有点偏,晚上外面也有些冷清,车流量不是很大。
那曲穿着依然有些湿哒哒的衣服,将手伸进裤兜里,摸到了两张干燥的票子。这是他问站长大人借的,之前一直放在储物柜里,生怕揣身上掉了。
他看着马路上行驶着的车辆,喃喃念着:“蓝黄色、头顶上写着字的车,益州大学后门的安居宾馆……”
一直等了五分钟,都没有那样的车。
那曲耐心极佳,并不显慌乱。
前方的隧道中传出呜呜的声音,一时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在这样一个冷清的夜里,面对着一个陌生的世界,隔着家不知道有多远,他独自站在路边等车……而在那个世界呢?他消失了这么久,妻子会因为他的失踪而彻夜哭泣不眠吧?儿子是否会喊着要爸爸呢,还是会不懂事的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让自己在学校里遭受同学们嗤笑的父亲?如果那里也是晚上的话,老父亲老母亲也许现在就正在哭泣吧?
那些人会怎么想他呢?为了躲掉征召,连家庭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