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吴诚海在楼顶待了许久都没下来,她一洗完澡,他就出现在门口。怎么想都不觉得是什么巧合。
她从出生到现在都顺风顺水,从没操心过什么事,唯一的烦恼就是斗嘴的时候赢不过祝蔚杭,此刻却突然发现自己竟面对着如此肮脏黑暗的想法,自然觉得恐惧。她下意识地低头,不肯再看祝蔚杭,担心被他看见自己湿润的眼眶。
祝蔚杭心脏猛地一酸,她小小的,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瘦弱的肩膀似乎正在颤抖。
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走到桌边,拿了纸巾给她。
梁乐快速地扯走他手上的纸巾,擦了一下,又将那条浴巾又重新盖到自己的脑袋上——
不想看到祝蔚杭,也不想被祝蔚杭看到此刻自己的窘样。
祝蔚杭见她像只刺猬一样将脑袋缩了回去,既气又觉得好笑。
可她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大,呜咽的声音也渐大,他便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出那些一点都不让着她的尖锐话语。
他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后少跟他碰面就好了。”
浴巾动了动,梁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要是他来找我怎么办?”闷闷的,还带着点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