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弥漫一股陈年的腐臭味,脚踩在地上都黏糊糊的,满墙也是灰黑的看不清。
老头站在棺材前面,像是一块木头,眼睛盯着我和张处之。
张处之似乎急着想要看棺材里的东西,立马站到棺材中间去,双手推了推棺材盖。
张处之根本推不动。
现在的年轻人,瘦的根竹竿一样,连个棺材盖都推不动,也太没用了。
我也只得抬步挪上去,伸手用力抬了抬,这是真的沉,我又使劲推了一把,还是推不动。
这不对劲啊!
想当年年轻的时候,也跟着老爹抬过爷爷的棺材,哪怕是很沉的棺材盖也可以靠滑动推开,但是这棺材像是和盖子一起钉死了。
什么人会把自己的妈妈的棺材钉死了然后放在堂屋里腐烂一年却不下葬!
老头一脸平静,将手按在棺材缝里,长长的指甲插入缝隙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瞬间棺材好像动了一下,似乎里面还有活物感受到那点从缝隙里钻入的空气而蠢动。
不是吧?我肯定里面的老奶奶是死了,不会是装了一棺材的老鼠吧?
我现在是没勇气把手放在棺材盖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