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起脚爪抓住碗沿,刚想用力却又犹豫了。纠结了好一会儿,它才松开碗,没有将其踹翻。它用长喙将鱼干一把就掀到了供桌上,然后又极为嫌弃地用脚爪擦了擦自己的嘴。
那鱼干略微带点臭味,估计是鱼死了一段时间后才晾晒的,而且光闻味道就知道特别咸。
把臭鱼干弄掉后,乌鸦简单吃了几口米粒和一小块干豆腐,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宋衍此时正和两位居士围着桌子吃饭。修行之人一切从简,伙食也向来寡淡,所以面对简单的饭菜,三个人都认真吃着,既不挑剔也不言语。
刘居士六十多岁已经年纪很大了,陈居士岁数则更大,明年就七十了。两位老人是最近几年才信奉道教,上山来帮忙打理寺庙的,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牙口却早不齐全了,吃硬东西明显有些费劲。
刘居士带来的鱼干不是用油炸酥的那种,而是简单煎了一下就出锅的,吃起来十分有韧性,相当地挑战咬肌和牙齿的力度。
正吃着,就听陈居士突然咳嗽起来,显然是卡着了。刘居士忙起身帮她拍背,宋衍也站起来想要帮忙,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帮什么。
陈居士咳嗽了一阵后,终于说出话来:“鱼刺卡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