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子静了片刻,叹气道:“你这孩子,怎么总在不该执着的时候,偏要追究到底呢?”
周敛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由得微微绷紧了身子,便听长梧子满脸倦容地道:
“我要走啦。”
这个“走”和前面那句“我走不了啦”里的“走”显然不是同一个意思。
周敛的耳边顿时嗡地一响。
长梧子把目光转向沈梧,轻声道:“我不是个好师父,当年带走阿梧时,我是有想过要瞒他一辈子的。”
“可我已经护不住他啦。”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这距离不可谓不近,至少足够让周敛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可不知怎的,他看着长梧子嘴唇翕动,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字字句句到了耳边,却总像隔着什么,听不真切。
好半天,他才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迷茫地问:“怎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长梧子道:“人总会死的,算起来,我这一生,已经长过许多普通人的一辈子,算长寿啦。”
“不,不对。”周敛却反驳道,“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几乎是毫无根据地想到了许久以前的一件事:“当年,您吐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