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低落了下去:“可笑的是,这十年来,我什么也没做成。”
光是把他这条命抢回来,就用了十年。
“我总觉得师父对云师叔的态度不太对劲,现在想起来,他去朏明,十有八九便是为了云师叔,却又始终对他避而不见。他真心地维护云师叔,发自内心地认为他好,偏偏又叫我远离他。”
他看向周敛:“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不待周敛回答,他又是一笑:“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因为,谶都如今,就只剩下我和云师叔两个人了。”
其实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只是他查不到别的线索,便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沈梧移开视线,低声道:“我这么无端地怀疑别人,好像同魔修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敛闻言顿时安静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训他道:“瞎说什么呢。”
沈梧也不欲在伤春悲秋上浪费时间,从善如流地转了话题:“走罢。”
忽听周敛道:“你说的,那位长公主的住处,是不是那里?”
沈梧应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几乎只一眼,他便得出了结论:“是。”
无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