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的,那时,谶都是个怎样的光景,大师兄莫非不知道么?我又去何处找到合适的肉身呢?”
周敛道:“还有三天,出了谶都,总有人烟聚集之地,总会有人经过……”
“大师兄,”沈梧略提高了嗓门,打断他,“且不说找到一具契合的肉身有多不容易,便是真有,我又岂能去抢别人的身体?那样,我和魔修还有什么区别?”
周敛哑声道:“我宁可你入魔了。”
“什么话。”沈梧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是长梧子的徒弟。”
他犹豫了一下,手覆上周敛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慰:“生死有命,我如今还能站在大师兄面前,还有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不已经是件幸事了么?”
周敛微微一震,安静了下来,低眼看了看那只瘦得不像话的手,想起的却是数年前初遇时,那个脸上挂着婴儿肥的矮团筋,那个时候,他的手还是养尊处优多年,有点肉嘟嘟的模样。
他抬眼望了望沈梧,只一眼便觉得不忍多看。沈梧骨相好,便是被谶语花和捕灵折磨了这么多年,也未曾折损了他的样貌。仍是个相当漂亮的青年,甚至这些年的苦难,还为其平添了几分特殊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