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如置身冰天雪地里,心里无法克制地感到失落的同时又猛地清醒过来,心想,我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个畜生么周敛?
他一下子松开了手,在沈梧惊异地望过来的眼光里,殊无异色地解释道:“方才你做噩梦了。”
沈梧闻言有些抱歉地对他笑了一下,道:“多谢周兄。”
他好像是清醒过来了,眼睛恢复了神采,嗓音也不哑了,明明还是方才那副被折腾得狼狈不已的模样,气度却已显得从容。
“大师兄”也变成“周兄”了。
他心里堵得不行,偏沈梧现在前所未有的娇弱,不仅打不得,话说重一点儿他都怕又激起昨日那番惨状,只好焦躁地憋着。半晌,忽然福至心灵,道: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