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不言不语地移开了搭在沈梧脉搏上的手指,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忧色和些许颓然。
沈梧的手还被他抓着,两人坐得不太近,因此沈梧是斜着身子的。他并不习惯,见周敛把完脉了,便转了转手腕,欲抽出手来。
谁知周敛却收紧了五指,抓着他的手不放。
沈梧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诧异:“大师兄?”
周敛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若无其事地松开,不待沈梧收回去,又倏地抓住,抱怨似的说:“手怎么这么凉?”
沈梧不以为意地一笑:“我的手素来如此,大师兄又不是方才知道。”
许是受各自的灵剑的秉性影响的缘故,这七年来,沈梧的体温一直要比周敛低一些。
周敛简直是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典范,振振有词道:“冰到我了。”
沈梧: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默默叹气,又抽了抽手,依然没成功。
沈梧就诧异了,便是再如何冰凉的手,也不至于冷到同冰一样吧?还能把他大师兄的手粘着了不成?
周敛一面嫌这嫌那,一面还握着人家的手不放,却连一点要脸红的意思都没有,神色如常地道一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