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耳聪目明,比不得他迟钝,先熬不住,道:“你我母子多年未见,可否与我至别处一叙?”
周敛眉目不惊:“外面冷,儿子身子弱,受不得凉,母亲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此话一出,沈梧也忍不住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修行多年,无病无灾,还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也不知是哪里弱了?
周夫人也沉默了一下,道:“此事与你父亲有关。”
周敛漠然道:“与我无关。”
周夫人捏着手帕的手指一紧,讪讪道:“敛儿……”
周敛:“嗯。”
不等她再说别的,又来了一句:“儿子还要赶路,母亲若无要紧事,便请回府吧。”
说罢放下帘子,送客的意味极为明显,车夫看着周夫人,为难道:“这位夫人……”
周夫人哪里顾得上他,急急道:“那日,可是你……”
车内传来青年平静的声音:“是。”
女人的表情顿时一片空白,哑了半晌才艰涩道:“那你……”
话音未落,她便觉得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劲气推到了一边,车夫见机忙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世界终于重归安静,周敛十分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