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一股让沈梧极不舒服的气息,不是因为修为高过沈梧许多产生的压迫感,说到压迫感,目前沈梧见过的几个少得可怜的修士中,再没有谁比云谢尘给他的压迫感更强了,可他在面对云谢尘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非要形容,更像是来自本源的对立。
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沈梧一个从未去过修真界的土帽儿,就说不出来了。
他又想起周敛见到周夫人时冷漠到耿直的态度。
犹豫片刻,沈梧打开了门。
他不知道周夫人住在何处,不过这不难,不一会儿,他便缀在了一个端着碗什么的丫鬟后面。
沈小郎君自幼饱读诗书,接受的一直是君子教育,十七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二次做这种偷鸡摸狗有违君子言行的事——第一次就是为周敛摘那个石榴——不免十分紧张,明知修士跟一个凡人丫鬟“仙凡有别”,断然不会泄露了踪迹,心虚之下却还是碰上了假山怪石好几次,没惊着别人,只把自己吓了个惊魂未定。
有惊无险地到了周夫人的住处。
周夫人并未跟周父住在一处,也是独居一处。怪得很,白日里在门口迎接周敛时,她身后跟了一群丫鬟婆子,排场不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