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眼睛一亮。
周敛无视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拿帕子胡乱呼了呼头发,道:“睡罢。”
沈梧站在原地不肯挪窝,巴巴地看着他:“大师兄。”
周敛坐在床头,眼帘低垂,仿佛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简直每根头发丝上未擦干的水滴都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
“何事?”
修行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周敛不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虽然身体有了微小的改善,面上却难免带着倦意。
沈梧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表面上的冷淡,直言问道:
“你已会法术了么?”
周敛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道:“还不会。”
方才他掐的只是个最低级的法诀,且是个半成品,烘个头发都不够,也就能唬一下什么都不懂的凡人,譬如沈梧。
他恼恨小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试图找回面子:
“修行岂是易事,有些人一辈子也摸不到门。”
言下之意,虽然他也没有,至少他看到了。
沈梧很给他面子,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道:“大师兄自然跟旁人不同。”
对于他的崇拜,周敛很是受用,这才放柔了声调,道:“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