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仿佛定下了什么郑重的约定似的。
周敛一阵胸闷。
但还是要捏着鼻子,教沈梧认字。
教完后,他又想起,晚上还要跟这讨人嫌的小鬼一起睡,心里顿时就像是被人硬塞进了一整块大石头,堵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都红了。
沈梧不知他这位师兄心里是如何的千回百转,很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大师兄?”
周敛佯装冷静:“无事。”
沈梧本着同门师兄弟理应互相关心的原则,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容,确实没看出什么异样来,便很放心地埋头念书去了。
周敛好不尴尬地一个人生了会闷气,他那个蠢死了的矮团筋师弟始终无知无觉,磕磕绊绊地读着他的书,还读得津津有味,都没想起来看他一眼。
一点也不尊重他这个师兄。
他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但他毕竟比沈梧痴长了六岁,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对着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剖白一番,只好忍气吞声。
且,有了方才那番话,沈梧再跟他说什么时,他都不好再摆脸色了。
毕竟是个宽容大度的大师兄。
这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