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书就是这个样子。方才我看着你,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他说着说着,浮于表面的矜持就保持不住了,缺德地笑了起来:
“真该让你俩见一面,我猜你跟他一定很投缘。”
沈梧……沈梧什么反应都没有。没跟着他一起笑,也没生气,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仿佛是被他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的大师兄活生生地惊成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无人捧场,周敛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嘴角慢慢捋平,最后以一声“呵呵”尴尬地收了尾。
眼底又凝结了一汪浅浅的羞恼。
沈梧暗叫不妙,脊背禁不住挺直了。
周敛却没发火,冷嘲热讽也没有,一声不吭地就低了头,笔在纸上快速地画着什么。
少顷,沈梧的书上覆了一层纸,上边画着一个人,身子只得了敷衍的寥寥几笔,简陋得不行,脸却画得传神——每一牙横肉都都刻画得细致入微。
大额头上写了个潦草的“凶”字。
周敛摁着那张脸,问沈梧:
“我很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