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子皱眉,不悦道:“叫师父。”
沈梧:“……”
不是说要你情我愿吗,他可还没答应呢。
沈梧试图跟他讲道理:“道长……”
周敛:“师父,你又偷我的茶!”
打进门来,这是沈梧听他说过的情感最强烈的一句话,不由得循声望过去,入目便是一张面色铁青的脸,眼睛因为怒火而前所未有的明亮,熊熊燃烧着对欺师灭祖的渴望。
沈梧无端地,看他又顺眼了许多。
然而只一瞬,身后就响起了长梧子着急忙慌的辩解声:“为师不过是喝你一口茶,怎么能算是偷?”
周敛寸步不让,眉眼含霜:“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还要不要脸?”
再叉个腰,活脱脱就是东街算命先生说的泼妇了。
算了吧。沈梧不堪忍受地闭上眼,还是告辞吧。
偏在此时,长梧子也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一挥衣袖,关上了门,继续跟周敛争辩。
准确地说,是他一人喋喋不休地解释,周敛虽然差点被算命先生口中的泼妇附体,可毕竟是个少年人,不肯自毁形象,只是绷着脸,长梧子说十句,他才反驳一句。
沈梧扒着门缝